,却发现他目不斜视,眼里只有菜,一眼不看她。
孟向文有些挫败,忍不住想是不是他还在生气。
后半餐,桌上的气氛就沉默了下来。
吃完饭三人各回各屋,孟向文忍了忍没忍住,叫住要进屋的萧平“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”
萧平停住脚步站在门前背对着她“没有。”
孟向文低头用脚尖踢着地面的石子“那你为什么一整晚都不想理我的样子,你生气就直说,我也在改了。”
语气没了白日的嚣张,有点软乎乎的。
萧平的声音不自觉跟着软了一分“我何时不想理你了”
孟向文“我使劲找话题和你说话,你都不给我一个眼角,这不就是不想理我吗”
萧平低声“你说我的眼神很吓人,对上我的眼睛就很害怕。”
孟向文“”什么意思
印象里故意折腾她的萧平形象太深刻,突然说出迁就她的话她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“你再说一遍”
萧平这次语气微微嘲讽“你不喜欢我看你,我不看就是,难道还要我挖了自己的眼睛”
孟向文跑到他对面,盯着他的脸看“你是照顾我啊”
萧平撇开脸。
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的眼睛,好奇地问“可是我初见你的时候你明明眼神很温和。”
萧平看过来,目光柔和“是这样吗”
孟向文用力点头,这样的目光配上这样的脸,才没有违和啊
柔和的目光突的一变,又变成了沉沉的没什么活气的黑,萧平说“那是装的,我不装的时候就是这样。”他看了看孟向文,“装白痴很累,我不打算为你耗费精力。”
额我不配,是吗
孟向文无话可说了,站在一边看着萧平开门进屋,眼看着他要关上门,她突然提高声音说“只要你不会伤害我,我也不怕你不用装,也不用躲”
萧平关门的手一顿,门关上那一刻传来一个不太清晰的声音“知道了。”
一路看过来的洗砚回到房间后问了一个发人深思的问题“小姐,这个萧公子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”
孟向文瘫倒在床上,望着床顶出神。
“小姐我也不知道了。以前我觉得他可能是个坏人但一定不是个好人,现在又觉得他可能是个好人只是有些事让他变得像个坏人。”
洗砚眼睛发花,头晕“小姐,我没听懂。”
孟向文把头埋进被子里“我都没懂我在说什么”
都不懂的主仆二人一肚子纠结地陷入了睡梦中,月亮渐渐升高,又慢慢落下,晨光微露。
轻微的开门声在晨曦中响起。
一道颀长的人影从屋内走出、缓缓下楼,来到了客栈后门。
“主子,属下救驾来迟,罪该万死”
“是该死,等你们来,我就是被你们收尸了。”萧平毫无波动的声音低低地响起。
跪在地上的几人头埋得更低。
为首的人解释“男人在庆国太不方便了,我等出门备受瞩目只能夜里赶路,当初本以为章五等人定能护您周全,谁知章五竟是叛徒”
萧平没理会,问“朝上怎么样了”
地上的人声音再次小心翼翼,不敢抬头看主子的表情“一个多月前,国内流传出您遇害的消息,吾等发觉不对赶来时,皇上似乎已经相信您遇害了,正和大臣们商量着您您的后事”
“萧家的人,果然都是狼心狗肺。”
明明已经到了春暖的时候,跪在地上的人却感到头顶一阵寒气逼迫,如同气温倒退到了春寒料峭的时候。
萧平沉着脸原地站了一会儿,底下的人大气不敢喘。
许久之后,只听他一条一条语气平稳地吩咐“给十皇子的外家柳大学士传个消息,先帝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