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生存,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责任,可是恐怕,再也回不去了。
“不知道她会如何应对了,始终还是要再一次面对分别。”臣义张口道。
宫黎被安置在宁筬隔壁的房间内,宁筬的伤势对比起来还是挺严重的,他一个普通人受了这样的伤,最起码要养一年才能够养回来,不过至少是性命无忧。
可是宫黎,白淽站在门口,抬手想要推开门,却始终没有下手,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宫黎。
宁安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白淽,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,他的眼睛比寻常人的要好一些,他看得出来那位先生恐怕已经命不久矣了,白小姐现在心里肯定很难受,因为顾先生的情况也不太好。
“白小姐,已经快天亮了,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会儿吧,有什么等到你们都休息够了再说。”宁安上前开口道。
他手上端着白淽安排熬煮的汤药,闻着味道应该是宁筬的那一副,楼下的佣人都在费心熬药,毕竟这带回来的伤员太多了。
就连白淽身上都还带着伤,不过对比起顾玖笙来说,她要轻一些。
“谢谢。”白淽低头道。
宁安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白淽,看着最重要的人这么躺在床上意识不清的样子,对白淽来说是最难过的事情。
他一个局外人也真的不清楚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,只知道在白淽和顾玖笙离开的之后,宁筬从宁家出去了,他原本以为哥哥是去公司了,结果没想到是去送虺了,最后还搞得一身伤回来,现在人还在昏迷中。
管家急匆匆的端着药上来的时候就碰上了白淽,“顾太太,这是宫先生的药,您看看。”
这些药材都是从她随身携带的戒指里取出来的,都是千百年见不到的罕见珍奇药草,药效自然是不用说的,最适合重伤的人恢复身体。
白淽从管家手上将药接过来,也没有心情和宁安说多少话,推门进去查看宫黎的情况。
才刚合上门,就看到了床上原本闭着眼睛的人这会儿已经起身坐了起来,背靠床头柜,脸色比顾玖笙的还要惨白好几倍。
“你怎么样了,没事儿吧。”白淽冲过去查看他的情况。
宫黎嘴角用力的扯出一抹笑容,声音几乎已经快要听不到了,“我还以为你这会儿没什么时间顾得上我呢。”
她一个一个的查看了情况,顾玖笙那边有小白看着,暂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,可是白淽心里却清楚,他们三个当中,最为严重的就是宫黎。
“你说什么呢,好好的休息,把药喝了。”白淽将药碗递过去。
宫黎轻声笑了笑,想要抬手去接过那只碗,可是却始终没办法抬起来,他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白淽,“我想应该不用了。”
再怎么喝这些东西,都已经没有任何用了,不过是浪费而已。
白淽将药碗放在一旁,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,相比起刚才而言,现在他的脉象更加的低沉平缓,已经隐约快要察觉不到。
“你这是怎么回事?”她抓着他的手腕。
宫黎摇头,“我已经撑不住了。”
“你别开玩笑了,阎王爷那边还不想收这么多人。”白淽说着想要给他渡些灵力过去,可是却被宫黎制止住。
“没用了,不用再做那些无用功了,我已经活不了了。”宫黎看着她,脸上的笑容平淡。
像是已经看破一切的眼神,眸中平淡无波,可是白淽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个结果。
“短时间内恢复清空镜的办法,就是用我的精血铸就,而且我身上的确也受了太重的伤。”宫黎说着轻轻解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服,看到了已经开始腐蚀的胸口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白淽愕然。
他不会告诉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