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,就算是滥竽充数的,他们也愿意拍这个马屁。
很不凑巧,李学武还真就不想给他们这个拍马屁的机会。
“您永远都想不起来浇花。”
王露放下手里的茶壶和毛巾,略带嗔怪的语气捡起茶柜旁的水壶去接水。
在集团里,能这样无所顾忌批评他的,也许只有王露一个人了。
真的要感谢她,否则李学武都快有骄傲自满的情绪了,是她让李学武知道,自己还能像是个不听话的孩子。
李学武说她讲话总有惊人之语有错吗?
他确定王露是无心的,批评的就是他对办公室里花草的懒惰。
可李学武听了这话以后,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味,他没浇花吗?
关键是那些花也不是他养的啊,抽空去浇一浇还有可能,时间长了别说没有空闲,就是身体也受不了啊。
“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吗?”
李学武这纯属没话找话了,他不想被王露左一榔头右一棒子的拉扯。
王露抬起手,收起了浇花的水壶,回头看了看他,思考着说道:“嗯,有趣的事——大家都在盼房子算吗?”
“随便说说嘛。”李学武抬起头,好笑地看了她道:“及时向领导反馈时事是秘书的责任和义务,你不懂吗?”
“您也没说让我打听啊——”
王露耸了耸肩膀,认真地说道:“我先说说房子的事?”
见李学武低着头没搭理她,她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,手里也不闲着。
秘书长的办公室不算大,至少没有副主任的办公室大。
同李学武以前的办公室就更没得比了,所以能摆开的绿植也不多。
“也不知道是谁最开始传的,工人新村有十几栋楼封顶了。”
她伸手摘掉了坏叶,漫不经心地讲道:“我猜是工程处的,或者是建筑公司,他们才能接触到第一手消息。”
这话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,还是给李学武的解释做注解。
“反正大家伙都盼着,听他们说12月份就能搬进去一批,现在都有做装修方案的了,反正建筑公司很忙。”
“都忙什么?干私活?”
李学武一心多用,手里忙活着,还能听得清楚王露的唠叨。
王露回头笑道:“您别听风就是雨,我就是随口一说,不定怎么回事儿呢,您要是这幅杀气腾腾的严肃模样,谁还敢跟您汇报工作。”
“嗯,我接受批评,你继续。”
李学武也是从善如流,好笑地点点头,说道:“我一定吸取教训。”
“也不是批评,反正就是——”王璐想了想,补充道:“您得和蔼点。”
“和蔼?呵呵呵——”
李学武无奈轻笑,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要用和蔼这个形容词的年龄。
王露也没管他的想法,自顾自的讲道:“听他们说,东风建筑公司做室内装修设计很是专业,招待所就是他们做的,所以很多人都在找他们做装修。”
“嗯,窦耀祖倒是学聪明了。”
李学武听到这里不由得想起了建筑公司的这位副总。
以前有过奋斗的目标和动力,只是生不逢时,要不是他护持着,早就被打倒了,哪里有今天的收编局面。
当然了,窦耀祖也学乖了,知道有些钱能赚,有些钱不能赚。
他想借鸡生蛋,玩蛇吞象那一招,想的无非是十几年前乱世的局面。
该说不说,这老小子真是有思想,在没有开天眼的情况下,竟然能算计到未来对企业还会有蛇吞象的大机遇。
可惜了,他的心眼比不上李学武的天眼,时间不对,注定要失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