欠债的人跑路了,他直接带人去债主家里,当着人家老婆孩子的面,活活把人一只手的手指全剁了!”
“不是一次性把手指全都剁下来,是分十次,一根一根剁下来的!”
“砍人、杀人的脏活累活基本都是他干,身上背着不止一条人命!”田光重重地敲了敲照片,“我们查到的就有五起命案跟他有关,但这畜生狡猾得很,每次都能逃脱法律制裁!”
他又指向另一个看起来略显精瘦、眼神闪烁的男子,那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,看起来斯斯文文,但眼神却透着说不出的阴冷:“这个,叫阚玉衡,外号。”
“别看这家伙长得人模狗样的,实际上比还要危险!”田光的语气充满了厌恶,“这家伙早年在境外混过,见多识广,手段毒辣!”
“他是王伟利的狗头军师,一肚子坏水,狡猾多疑得像条泥鳅!”田光继续说道,“王伟利的赌场怎么开、高利贷怎么放、保护费怎么收,基本都是他在出谋划策!”
“而且这家伙特别谨慎,从来不亲自动手,都是在背后指挥!”田光的拳头攥得更紧了,“我们想抓他的把柄,难度比抓王伟利本人还要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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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关键的是,”田光的声音突然压低了,带着一种深深的忌惮,“我们怀疑王伟利团伙的那些重火力武器,尤其是……”
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,眼眶再次泛红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,“……尤其是那支导致张队牺牲的冲锋枪……”
田光闭了闭眼睛,强迫自己继续说下去:“都是这个阚玉衡从境外渠道搞来的!”
“经过我们调查发现,这个阚玉衡早年在边境地区待过,认识一些做军火生意的人!”田光的声音带着恨意,“而且他特别谨慎,每次交易都会换地方,从不留下痕迹!”
“王伟利手里的硬家伙,从手枪到霰弹枪,从砍刀到那支该死的冲锋枪,基本都出自他手!”田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。
说到这里,田光的声音再次被巨大的悲痛淹没,那段惨烈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,几乎要将他吞没。他微微低下头,肩膀不受控制地耸动着,眼泪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桌面的照片上。
他双手撑着桌沿,指节发白,整个人像是要被悲痛压垮一般。办公室里一时陷入了压抑的沉默,只能听见田光压抑的抽泣声。
方大海和徐局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愤怒和悲痛。他们都是警察,都经历过生死,但每一次战友的牺牲,依然让人心如刀绞。
足足缓了好几秒,田光才抬起头,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脸,继续开口。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,但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悔恨和愤怒:“就是这支冲锋枪……不仅让我们张队……当场……牺牲了……”
“在后续的追捕过程中,”田光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,“王伟利这伙丧心病狂的畜生,依托强大的火力负隅顽抗……”
“我们又……又有三名同事牺牲在他们枪下!”他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,眼中的血丝更加清晰,“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啊!有的孩子才刚出生几个月!”
“还有……还有七八个兄弟,受了重伤……”
又牺牲了三名同事!七八个重伤!
田光报出这些数字的时候,声音在颤抖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撕扯出来的。
方大海的拳头越攥越紧,指节都泛白了。
三名同事!那可是三条活生生的生命啊!他们也有父母,也有妻儿,也有盼着他们平安回家的家人!
七八个重伤!那意味着多少个家庭从此笼罩在阴霾之下?
这一个个冰冷的数字,在旁人听来或许只是简单的伤亡统计,但对于在场的每一个警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