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河村村口还僵持着,茵茵三人也不敢耽搁,走得比平日更快了些。
到了大队办公的地方,郑同志本是叫茵茵跟着一块儿过去的,被茵茵拒绝了。
“郑姐,不是我不愿意跟着去。”
她顿了顿,苦笑了一下:“今天知道丰明月在背后那么编排我哥跟我们村的知青以后,我实在是没办法公正的看待她。”
“我害怕我一张口,就有失偏颇,影响了大队长他们的判断。”
“所以,还是你们去吧,我就不去了。”
郑同志和清河村的书记理解的安慰她几句,才叫她先去把材料归档,他们会好好和大队长说的。
丰明月的处理,茵茵是在第二天才知道的。
因为丰明月坚持要回清河村,大队长只能暂时把她带回来,再由清河村的村长与书记回去征求村民意见。
要是实在意见太大,大队上再开会讨论,或是往上报。
知道丰明月在大队里,茵茵就主动承担了不少需要出门的工作,省得跟她打照面。
郑同志没跟着她一块儿出去,对丰明月知道得也就更多些。
因为不好和别人说闲话,她就只能等茵茵回来再对她吐槽。
“茵茵你不知道,这个丰明月真是叫我开了眼了。”
“看谁都怯生生的,好像被欺负了似的,在大队里待不住,还非得想方设法的往外跑。”
“你猜,她是上哪儿去?”
茵茵眨了一下眼,试探性的说:“难不成是去清河村了?”
郑同志一拍大腿:“可不就是吗!”
“大队上还当她是对清河村有多舍不得呢,结果人家说是先前得了一位许同志的帮助,要去找人家报恩的。”
郑同志又是嘲讽,又是恨铁不成钢。
“人家许同志是军人,这次是专门回来请假结婚的,结婚报告都打上去了,她打量着她那点小心思,谁不知道呢。”
“嘴里说是报恩,恐怕报仇还差不多。许同志的母亲防她跟防贼似的,都差点没拦住她。”
“茵茵你说,都新时代了,她还是初中毕业的知识分子。”
“明明我听说她也是自己主动报名下乡,想要参与农村建设的,怎么竟是个、竟是个……”
郑同志从牙缝里逼出一句话:“简直是缺了男人就不能活,还总爱抢人家的男人证明自己的魅力。”
“什么人呐!”
茵茵知道,郑同志虽然爱八卦了一点,但她的心是好的,作为大队的妇女主任,她一向很乐意为大队里的妇女们带去帮助。
茵茵劝她:“郑姐,一样米吃百样人,和丰明月做同学的、和她一块儿下乡的人那么多,也就出了一个她而已。”
郑同志叹了口气:“原本领导们的意思,还是倾向于让丰明月回清河村去,但现在考虑到群众的声音,还有避免出她破坏人家家庭的事,影响咱们大队的名声,现在是打算往远些的村子问一问。”
“只是我看大队长叫了你们村的狄村长来,恐怕是想给他做做思想工作。”
“我们村?”茵茵没想到,丰明月竟然还能落到他们头上。
郑同志点点头:“你们村的知青除了四个是丰明月同一批来的,别的都来得晚些。没和她相处过,也不至于闹出什么排挤的事来。”
“加上你们跃进村跟清河村虽然离得不算太远,怎么也是两条支流,平时没什么来往,好歹能拦着她些。”
其实按茵茵的想法,丰明月去跃进村,过成什么样,还真说不准。
赵知青和钱知青因为丰明月的原因,不得村里人待见,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新来的知青对他们的印象,以至于到现在还没娶